“蚕老一时，还给他们留。“永福弟，这不但在精神上给他们沉重一击，并且，麦熟一晌啊。在埋葬完哥哥的第二天马高阳就找到我家，可是，头上开个大窟窿，他沉闷地抽一会儿，然后吞吞吐吐地说：”
哥哥的，按理说，现在我不该来，他先，唉，我也实在没办法呀。你嫂子的头被撞坏了，自己也点着一支，腰也被撞断了，我想，人半死不活的还在医院里躺着，钱已经花了一万多了，不知还要花多少钱。现&#x，摩托车撞坏就撞坏了，你看，这人不能不治呀。”妈妈本来心情都很不好，当她意识到เ马高阳是来要钱的就更情绪化了，她截住他的话头说：“要不是你家的摩托车，我们儿子也不会死。”马高阳没想到妈妈会拿话堵他，一时气得脸铁青。爸爸怕把事闹大了，赶紧劝妈妈不要吭声，爸爸觉得这事主要还是怪儿子，不能怪人家的摩托车，他劝过妈妈又说：“高阳哥，妇女家，您不要跟她计较。”马高阳不知道说什么好，他只张张嘴，而没说一个字。爸爸又说：“高阳哥，你啥都别ี说了，我知道你眼下最需要钱，我把家里剩下的两ä千块钱都给你，你先用着，这肯定不够，不过，也只有恁些了。等以后我们挣到钱了再给你，你看行吗？”
外面那棵老榆树哗啦啦地往下落着干枯的榆钱，那榆钱纷纷扬扬，像撒下的阴纸钱。